刘文典-人物评论

刘文典先生深受别人的尊重,得到了极高的评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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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作人忆刘文典

“叔雅人甚有趣,面目黧黑,盖昔日曾嗜鸦片,又性喜肉食。及后北大迁移昆明,人称之谓‘二云居士’,盖言云腿与云土皆名物,适投其所好也。好吸纸烟,常口衔一支,虽在说话也粘着嘴边,不识其何以能如此,唯进教堂以前始弃之。性滑稽,善谈笑,唯语不择言。”(周作人,《北大感旧录·刘叔雅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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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适忆刘文典

叔雅,合肥人,天资甚高,作旧体文及白话文皆可诵。北大国文部能拿起笔来作文的人甚少,以我所知,只有叔雅与玄同两人罢了。叔雅性最懒,不意他竟能发愤下此死工夫,作此一部可以不朽之作!(胡适,《胡适日记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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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穆忆刘文典

“时西南联大旧同事留昆明者仅二人,一为刘文典叔雅,余在北平时为清华同事。住北平城中,乘清华校车赴校上课。有一年,余适与同车,其人有版本癖,在车中常手夹一书阅览,其书必属好版本。而又一手持卷烟,烟屑随吸随长,车行摇动,手中烟屑能不坠。”(钱穆,《师友杂忆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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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廷琛忆刘文典

刘文典先生上课也很有个性。讲到得意处,从不理会下课铃响,有时一高兴就讲到5点多才下课,有一次,刘文典上了半小时的课便结束了上一讲的内容。学生以为他要开讲新课。这时,他忽然宣布说:“今天提前下课,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。” 原来,下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,他要在月光下讲《月赋》。届时,校园里摆下一圈座位,刘文典坐在中间,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《月赋》,生动形象,见解精辟,让听者沉醉其中,不知往返。 “当他解说《海赋》时,不但形容大海的惊涛骇浪,汹涌如山,而且叫我们特别注意到讲义上的文字。”(宋廷琛,《忆刘文典师二三事》,台《传记文学》第44卷第4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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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中子忆刘文典

“他的长衫特别长,扫地而行。像辛亥革命以前中国妇女所穿的裙子一样,不准看到脚,走路不能踩到裙边,只得轻轻慢移莲步。他偶尔也穿皮鞋,既破且脏,从不擦油。”(文中子,《刘文典:“半个教授”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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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寅恪忆刘文典

合肥刘叔雅先生以所著《庄子补正》示寅恪,曰:“姑强为我读之。”寅恪承命读之竟,叹曰:“先生之作,可谓天下之至慎矣。其著书之例,虽能确证其有所脱,然无书本可依者,则不之补。虽能确证其有所误,然不详其所以致误之由者,亦不之正。故先生于《庄子》一书,所持胜义,犹多蕴而未出,此书殊不足以尽之也。”(陈寅恪,《庄子补正序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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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继愈忆刘文典

刘先生不修边幅,头发散乱,一件长衫总是皱皱巴巴。他为人直率、纯真、具有庄子的洒脱。有一次雨中,刘先生一个人打着伞慢慢走着,长衫后襟湿透,鞋子沾满泥水。同学黄钺指点艷,刘先生像庄子“曳尾于涂中”。(任继愈,《念旧企新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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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中行忆刘文典

他偏于消瘦,面黑,一点没有出头不露角的神气。上课坐着讲书,眼很少睁大,总像是沉思,自言自语。现在还有印象的,一次是讲木玄虚《海赋》,多从声音的性质和作用方面发挥,当时觉得确是看得深,说得透。又一次,是泛论不同韵的不同情调,说五微韵的情调是惆怅,举例,闭着眼睛吟诵到:“风压轻云贴水飞,乍晴池馆燕争泥。沈郎憔悴不胜衣。”念完,停一会,像是仍在心里回味,我当时想,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“沈郎憔悴不胜衣“呢?(张中行,《负暄琐话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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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来苏忆刘文典

每逢讲授诗歌,刘文典常常摇头晃脑、浅吟低唱,每到激越处则慷慨悲歌。他不仅自己吟诵,还要求学生模仿。有的同学不遵命,他虽不悦,但也不苛责,只是打比方点拨:“诗不吟,怎知其味?欣赏梅先生(兰芳)的戏,如果只是看看听听而不出声吟唱,怎么能体会其韵味呢?”(傅来苏,《是真名士自风流》)